第一百五十章唯一的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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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宇都做好了姐姐生氣大罵自己一頓，還會生氣很久不理自己的準備，卻不防，他身子一緊，對面近在咫尺的人已經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。
“傻瓜！”夏輕舟的聲音裏透出濃濃的鼻音來，雙手用力擡起，卻輕輕落下，捶了兩下弟弟的後背。
輕宇臉上的表情驀地就滯住，眼眶漸漸發酸發脹，“……姐。”他嗓子眼裏如堵了團吸飽水的棉花，再說不出別的話來。
姐弟倆再情緒化也知道樓下不是談話的地方，夏輕舟搶在輕宇開口前拽了他往車裏塞進去，“今晚回公寓。”
這個出租屋，不知為什麽，夏輕舟打心底裏生出莫名的排斥感出來。
“哦……”輕宇也沒有反駁她，很乖覺的坐好，並系了安全帶。
夏輕舟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，輕宇也沒有先開口解釋，直到車子進了公寓地下停車場裏，他才輕輕地一聲，“姐姐，對不起。”
後面還想說很多話，卻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夏輕舟極重的哼了聲，“先回家再說！”
等進了門，夏輕舟直接往廚房裏冰箱走過去，打開看到裏面有不少東西可吃，頭也不擡的問：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輕宇亦步亦趨的就跟在她的身旁，聽到她渾然無事的問自己這個問題，不由楞了楞。
“素面窩上兩顆雞蛋好了。”夏輕舟仍是沒有擡頭，已經取了東西出來，轉身去了流理臺上準備晚飯。
輕宇想幫忙，被她淡淡地一句：“去想想怎麽實話實說能讓我不那麽生氣。”
這話成功阻止了他的幫忙的動作。
夏輕舟聽不見腳步聲，微微靜了會兒，這才打開了水開始洗菜燒水。
向來都是簡單而溫馨的氣氛，今晚有些沈重。
輕宇還是強撐著吃把面吃了一半，但等他筷子再次挑起面條的時候，碗被面前的一只修長漂亮的手拿走。
夏輕舟伸手連弟弟輕宇手裏的筷子都搶走，聲音有些發輕的說：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，別勉強自己。”
雖然她在聽到猜到聯想到一些事的時候，早就憤怒不已，但她看著這樣安靜極了吃東西的弟弟，還是忍不住心疼莫名。
這是她相依為命了整整十年的親人。
這個世界上，僅剩的唯一的親人。
輕宇擡起頭來，安靜地看著對面的姐姐，看著她一臉忍不住掩飾的心疼，他心底就是一陣酸澀難當。
姐姐已經為了他付出那麽多，做了那麽多。
他怎麽能再繼續給她添麻煩？
某個頹喪的想法幾乎是毫不意外的就從腦海裏一閃而過，但他很快就堅定的否決，他怎麽能……再添麻煩給姐姐呢？
“你是打算讓我一直猜下去嗎？你要知道，人的腦洞很大，如果讓我來猜的話……”夏輕舟適時在弟弟望過來的目光裏頓住了話，伸手握住他吃了熱面後還是冰涼的手，“輕宇，你告訴姐姐真相。”
輕宇苦笑著將視線落在他們的手上，暖意從她的手直傳到他已經冰冷了很久的手上，那一股暖意從肌膚裏寸寸襲在心頭。
“姐，對不起，我一直對你說謊了。”輕宇對上她的視線，臉上的笑容再維持不下去，“去年因為那個案子的事，其實學校在我一回去的時候，就已經給了我處分。”
“但我不想一直給你添麻煩，所以才會瞞著你。”
夏輕舟手緊了緊，問他：“是什麽時候的事？”
輕宇說：“回到學校一個月不到的時候，我就已經被開除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夏輕舟想到了她去學校找過他，還在學校門口遇到他和女同學聊天，還在他輔導學生的小區外接過他。
輕宇垂下了頭，“那兩次，都是我知道你要過來準備好的。”
“哈裏給你通風報信的？”夏輕舟想到的是哈裏出賣自己，卻沒有往深了想。
輕宇沒有擡頭，輕輕的點了點頭，“嗯。”
其實並不是，哈裏根本沒有告訴過他這些。
夏輕舟微微瞇起眼睛，繼續問道：“今天去孤兒院裏找你的男人是怎麽回事？你惹上了變態嗎？為什麽這件事也不告訴我，你一個小孩子怎麽能處理這種事？”
她話裏話外就把自己放在一個保護者的位置上，把輕宇還當成是一個幾歲的孩童般。
輕宇緩緩地擡起頭來，看著她說：“姐姐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他心裏此時無比的恨自己，為什麽總是無形中給姐姐惹這麽多的麻煩！自己活著難道就是她的累贅嗎？
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，就像星火燎原般，他怎麽也克制不住地想：如果……這個世界上沒有他這個累贅，姐姐就一定可以隨心所欲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？
“姐姐，你給我點時間，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嚴重，這件事等我自己處理好了之後，我再告訴你，好不好？”
這是輕宇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用企盼哀求的目光望著她。
夏輕舟的心像墜入了無底深淵裏，整個人都有些不著力般的無力感，但輕宇的目光望著她，讓她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強硬的話。
她微不可覺地點了下頭，“嗯。”
輕宇的雙肩都松了下去，對她陽光的笑了起來，“姐，你如果很生氣的話，要打我一頓出出氣嗎？”
夏輕舟從餐桌椅裏站了起來，沖弟弟翻了個白眼，“去洗澡吧，今晚早點睡。我可不想讓哈裏明天看到你這樣，他會以為我養了只國寶！”
她邊說邊往小臥室裏走了進去，取了一套幹凈的衣服出來。
輕宇正從椅子裏站起來，擡眼看到她手裏的睡衣和內衣，俊臉莫名就是一陣發紅。
“姐，我自己拿就好。”他快步流星過去，從姐姐的手裏搶過了衣服，還拿睡衣將內衣壓在了下面。
夏輕舟唇角一抽，“你是我一手帶大的，什麽地方沒見過？”不過就是一條內褲而已。
她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，讓輕宇直接羞紅了臉，匆匆就往浴室裏進去了。
夏輕舟看著那扇緊閉起來的門，眸子裏一陣暗流湧動，她轉身往書房裏走了進去。
開機後猶豫了幾分鐘，還是給安安發了條信息。
“安安，幫我查查輕宇去年在監獄裏，前後兩個月那段時間的所有事。”
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，安安的頭像卻是暗著，從浴室裏開門聲響了響，整整半小時的時間裏，夏輕舟也沒有等到安安上線。
但她知道，這件事除了安安她誰也不信任。
哈裏……雖然他也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，但他一出面容易把媒體都引到他們身邊來。
……
夏輕舟整晚失眠，天亮的時候頭疼欲裂，她去了書房開了電腦。
安安那邊已經簡短的發來一條回信，“嗯。”
沒等夏輕舟想好說什麽，安安暗著的頭像又亮了起來，發過來一條信息：“昨晚沒睡？”
夏輕舟邊從抽屜裏取了止痛片吞下，邊瞇著眼睛回她：“嗯。”
“睡不著？因為輕宇的事？”
“嗯。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，安安，我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，這件事恐怕會讓我崩潰……”夏輕舟苦笑地盯著亮著光的電腦屏，雙腿都抱著，下巴擱在膝蓋上怔怔出神。
安安好一會兒沈默著，等確定她沒有再說的，才說：“今天要不要過來？我好幾天沒吃飯了。”
夏輕舟想了想白天的安排，應該要先去一趟公司，和何澤明談談片約，還有一些事。
但下午之後就沒有什麽重要的事，於是回覆：“好，我下午從公司出來過去。”
安安沒有繼續說什麽。
安慰這種事，從來不是安安做的。
而且，現在事情怎樣還沒有明確，安安當然也不會做無謂多餘的事。
……
哈裏一早就過來的時候還從永和豆漿帶了早點。
那裏的豆漿和油條一直是輕宇喜歡的，而輕宇喜歡的東西，夏輕舟又從來不會討厭。
所以他帶著小心試探的想法，帶著三人份的早餐，敲了兩下門後聽見裏面夏輕舟的聲音，還是自己輸入了密碼進門。
“輕舟姐，輕宇還沒起床啊？”哈裏往廚房裏的身影湊了過去，但也不敢離得太近。
他害怕城門失火殃及他這條無辜池魚。
夏輕舟洗好了蘋果轉身，擡眼淡淡沖他一笑：“還沒起。”她的目光就從他手裏的早餐袋上瞟過，“你去喊他，油條要趁熱吃才好吃。”
哈裏見她笑容比往日裏還要親切幾分，就大大的松了口氣，“好啊！”
還好還好，總歸是輕宇的事，輕舟姐她再是生氣也不會攢著怒火沖輕宇發。
看來昨晚輕宇肯定是解釋過了，姐弟倆之間和平解決。
那他這條無辜的池魚就又可以安心的工作啦！
哈裏才走到輕宇房間門外，門就從裏面打開。
輕宇頭發微亂還一副睡意迷蒙狀看著他，“哈裏，早。”正要邁出腿，就被哈裏鬼鬼祟祟的一把拽回了房間裏。
“輕宇，你被學校開除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兒？你怎麽能瞞著輕舟姐，還瞞著我啊？我們不是兄弟嗎？我在你面前都沒有秘密的！”哈裏指控地看著輕宇，他昨天打聽出這些事的時候，也很受傷好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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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瓜！”夏輕舟的聲音裏透出濃濃的鼻音來，雙手用力擡起，卻輕輕落下，捶了兩下弟弟的後背。
輕宇臉上的表情驀地就滯住，眼眶漸漸發酸發脹，“……姐。”他嗓子眼裏如堵了團吸飽水的棉花，再說不出別的話來。
姐弟倆再情緒化也知道樓下不是談話的地方，夏輕舟搶在輕宇開口前拽了他往車裏塞進去，“今晚回公寓。”
這個出租屋，不知為什麽，夏輕舟打心底裏生出莫名的排斥感出來。
“哦……”輕宇也沒有反駁她，很乖覺的坐好，並系了安全帶。
夏輕舟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，輕宇也沒有先開口解釋，直到車子進了公寓地下停車場裏，他才輕輕地一聲，“姐姐，對不起。”
後面還想說很多話，卻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夏輕舟極重的哼了聲，“先回家再說！”
等進了門，夏輕舟直接往廚房裏冰箱走過去，打開看到裏面有不少東西可吃，頭也不擡的問：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輕宇亦步亦趨的就跟在她的身旁，聽到她渾然無事的問自己這個問題，不由楞了楞。
“素面窩上兩顆雞蛋好了。”夏輕舟仍是沒有擡頭，已經取了東西出來，轉身去了流理臺上準備晚飯。
輕宇想幫忙，被她淡淡地一句：“去想想怎麽實話實說能讓我不那麽生氣。”
這話成功阻止了他的幫忙的動作。
夏輕舟聽不見腳步聲，微微靜了會兒，這才打開了水開始洗菜燒水。
向來都是簡單而溫馨的氣氛，今晚有些沈重。
輕宇還是強撐著吃把面吃了一半，但等他筷子再次挑起面條的時候，碗被面前的一只修長漂亮的手拿走。
夏輕舟伸手連弟弟輕宇手裏的筷子都搶走，聲音有些發輕的說：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，別勉強自己。”
雖然她在聽到猜到聯想到一些事的時候，早就憤怒不已，但她看著這樣安靜極了吃東西的弟弟，還是忍不住心疼莫名。
這是她相依為命了整整十年的親人。
這個世界上，僅剩的唯一的親人。
輕宇擡起頭來，安靜地看著對面的姐姐，看著她一臉忍不住掩飾的心疼，他心底就是一陣酸澀難當。
姐姐已經為了他付出那麽多，做了那麽多。
他怎麽能再繼續給她添麻煩？
某個頹喪的想法幾乎是毫不意外的就從腦海裏一閃而過，但他很快就堅定的否決，他怎麽能……再添麻煩給姐姐呢？
“你是打算讓我一直猜下去嗎？你要知道，人的腦洞很大，如果讓我來猜的話……”夏輕舟適時在弟弟望過來的目光裏頓住了話，伸手握住他吃了熱面後還是冰涼的手，“輕宇，你告訴姐姐真相。”
輕宇苦笑著將視線落在他們的手上，暖意從她的手直傳到他已經冰冷了很久的手上，那一股暖意從肌膚裏寸寸襲在心頭。
“姐，對不起，我一直對你說謊了。”輕宇對上她的視線，臉上的笑容再維持不下去，“去年因為那個案子的事，其實學校在我一回去的時候，就已經給了我處分。”
“但我不想一直給你添麻煩，所以才會瞞著你。”
夏輕舟手緊了緊，問他：“是什麽時候的事？”
輕宇說：“回到學校一個月不到的時候，我就已經被開除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夏輕舟想到了她去學校找過他，還在學校門口遇到他和女同學聊天，還在他輔導學生的小區外接過他。
輕宇垂下了頭，“那兩次，都是我知道你要過來準備好的。”
“哈裏給你通風報信的？”夏輕舟想到的是哈裏出賣自己，卻沒有往深了想。
輕宇沒有擡頭，輕輕的點了點頭，“嗯。”
其實並不是，哈裏根本沒有告訴過他這些。
夏輕舟微微瞇起眼睛，繼續問道：“今天去孤兒院裏找你的男人是怎麽回事？你惹上了變態嗎？為什麽這件事也不告訴我，你一個小孩子怎麽能處理這種事？”
她話裏話外就把自己放在一個保護者的位置上，把輕宇還當成是一個幾歲的孩童般。
輕宇緩緩地擡起頭來，看著她說：“姐姐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他心裏此時無比的恨自己，為什麽總是無形中給姐姐惹這麽多的麻煩！自己活著難道就是她的累贅嗎？
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，就像星火燎原般，他怎麽也克制不住地想：如果……這個世界上沒有他這個累贅，姐姐就一定可以隨心所欲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吧？
“姐姐，你給我點時間，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嚴重，這件事等我自己處理好了之後，我再告訴你，好不好？”
這是輕宇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用企盼哀求的目光望著她。
夏輕舟的心像墜入了無底深淵裏，整個人都有些不著力般的無力感，但輕宇的目光望著她，讓她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強硬的話。
她微不可覺地點了下頭，“嗯。”
輕宇的雙肩都松了下去，對她陽光的笑了起來，“姐，你如果很生氣的話，要打我一頓出出氣嗎？”
夏輕舟從餐桌椅裏站了起來，沖弟弟翻了個白眼，“去洗澡吧，今晚早點睡。我可不想讓哈裏明天看到你這樣，他會以為我養了只國寶！”
她邊說邊往小臥室裏走了進去，取了一套幹凈的衣服出來。
輕宇正從椅子裏站起來，擡眼看到她手裏的睡衣和內衣，俊臉莫名就是一陣發紅。
“姐，我自己拿就好。”他快步流星過去，從姐姐的手裏搶過了衣服，還拿睡衣將內衣壓在了下面。
夏輕舟唇角一抽，“你是我一手帶大的，什麽地方沒見過？”不過就是一條內褲而已。
她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，讓輕宇直接羞紅了臉，匆匆就往浴室裏進去了。
夏輕舟看著那扇緊閉起來的門，眸子裏一陣暗流湧動，她轉身往書房裏走了進去。
開機後猶豫了幾分鐘，還是給安安發了條信息。
“安安，幫我查查輕宇去年在監獄裏，前後兩個月那段時間的所有事。”
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，安安的頭像卻是暗著，從浴室裏開門聲響了響，整整半小時的時間裏，夏輕舟也沒有等到安安上線。
但她知道，這件事除了安安她誰也不信任。
哈裏……雖然他也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，但他一出面容易把媒體都引到他們身邊來。
……
夏輕舟整晚失眠，天亮的時候頭疼欲裂，她去了書房開了電腦。
安安那邊已經簡短的發來一條回信，“嗯。”
沒等夏輕舟想好說什麽，安安暗著的頭像又亮了起來，發過來一條信息：“昨晚沒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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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不著？因為輕宇的事？”
“嗯。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，安安，我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，這件事恐怕會讓我崩潰……”夏輕舟苦笑地盯著亮著光的電腦屏，雙腿都抱著，下巴擱在膝蓋上怔怔出神。
安安好一會兒沈默著，等確定她沒有再說的，才說：“今天要不要過來？我好幾天沒吃飯了。”
夏輕舟想了想白天的安排，應該要先去一趟公司，和何澤明談談片約，還有一些事。
但下午之後就沒有什麽重要的事，於是回覆：“好，我下午從公司出來過去。”
安安沒有繼續說什麽。
安慰這種事，從來不是安安做的。
而且，現在事情怎樣還沒有明確，安安當然也不會做無謂多餘的事。
……
哈裏一早就過來的時候還從永和豆漿帶了早點。
那裏的豆漿和油條一直是輕宇喜歡的，而輕宇喜歡的東西，夏輕舟又從來不會討厭。
所以他帶著小心試探的想法，帶著三人份的早餐，敲了兩下門後聽見裏面夏輕舟的聲音，還是自己輸入了密碼進門。
“輕舟姐，輕宇還沒起床啊？”哈裏往廚房裏的身影湊了過去，但也不敢離得太近。
他害怕城門失火殃及他這條無辜池魚。
夏輕舟洗好了蘋果轉身，擡眼淡淡沖他一笑：“還沒起。”她的目光就從他手裏的早餐袋上瞟過，“你去喊他，油條要趁熱吃才好吃。”
哈裏見她笑容比往日裏還要親切幾分，就大大的松了口氣，“好啊！”
還好還好，總歸是輕宇的事，輕舟姐她再是生氣也不會攢著怒火沖輕宇發。
看來昨晚輕宇肯定是解釋過了，姐弟倆之間和平解決。
那他這條無辜的池魚就又可以安心的工作啦！
哈裏才走到輕宇房間門外，門就從裏面打開。
輕宇頭發微亂還一副睡意迷蒙狀看著他，“哈裏，早。”正要邁出腿，就被哈裏鬼鬼祟祟的一把拽回了房間裏。
“輕宇，你被學校開除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兒？你怎麽能瞞著輕舟姐，還瞞著我啊？我們不是兄弟嗎？我在你面前都沒有秘密的！”哈裏指控地看著輕宇，他昨天打聽出這些事的時候，也很受傷好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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